易阿岚喝下一口冰镇过的咖啡,舌尖的苦涩是一种享受,“你是说,你也在网络上查过关于三十二日的事情,但一无所获,连我的寻人启事都没有搜到?”
“是的。”
周燕安说道。
易阿岚奇怪道:“这很像是被屏蔽了的结果,发出去了,但没人能看到,难怪那些帖子都没有人感到好奇。
但什么人能屏蔽国内国外的所有大型网络平台?”
“joker那样的黑客呢?”
“他也做不到……”
易阿岚正说得信誓旦旦,但想起什么来,又保留下余地,“正常来说,他肯定做不到。
但如果三十二日是真的,他利用三十二日无人看守的漏洞,找到世界各国超级计算机的密钥的话,完全可以偷偷借用那些超级计算机的的带宽和算力来完成辐射范围空前的屏蔽。”
“如果真是人为,”
周燕安自嘲道:“那真是戏耍了很多人。
我甚至想过那一天是不是我臆想出来的,想在灾难面前重塑价值。”
易阿岚难为情地笑道:“我也是,我还去看了心理医生,心理医生说是因为我心理压力太大,所以幻想出一个人很少的简单社会。”
至于田路说的另外什么完美男性符号、繁衍母题,易阿岚只想统统格式化。
周燕安看了易阿岚一眼。
很难说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疼惜,关爱,自怜,理解,都是轻而淡、内敛的,像看着同类。
在这一刻,两个人心灵互通地达成一个共识,他们其实都有心理疾病,医学所下的判断,他们内心承受着难以承受的压力,或许造成心理疾病的原因各不相同,但忍受的痛苦却无二致,以至于对三十二日都充满了不确定性。
易阿岚看向了周燕安左手腕背的伤。
“所以,我们的确经历过那么一个……古怪的三十二日吧?”
易阿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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