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份“好言相劝”
,车外方垣只当挑衅,勃然大怒,回骂了一句:“就会下阴手,无耻之徒!”
“是啊,那想必以贵盟的骨气,也不会问一个无耻之徒拿解药的,对么?”
“你——”
其实四五日后,不需任何解药就可苏醒,郁衍这纯是逗他们玩。
严格来说,他只是想看看商应秋会作何反应。
会愤怒,鄙视,原形毕露,还是一如方才刀刃相向时那般冷静如常?
他上车后就被长丝条缚了眼,他对武林盟的多此一举不置一词,看不见又如何。
虎穴再深,他已摸透。
这里头,就没有他不熟悉的地方。
“小心台阶,这里请。”
混沌的视线外,门口无数火把绽出的光影连成一片片浮动的光斑,仿若一条璀璨星河。
郁衍估计这些都是敢来看热闹的,然而不知为何原因,举着火把的人竟无一人发声,在这股近乎诡异的安静下,他迈入府门。
人在看不到的时候,周身的感知便会格外敏锐。
商应秋扶他下车,一路搀住他胳膊,那股力量稳稳地引他穿过夜色苍茫,十月桂香,最后拾阶而下。
郁衍一路记着方位,步数,估算着现在自己身在何处。
“干爹,您坐。”
影子停在床沿边,慢慢解开了丝帕。
不足五尺的距离,横成着彼此十年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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