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庭山常年被刘江波在院里的“党.派”
压着,报销比赛和活动的路费经常是报上去半年以后才姗姗来迟的报下来,一看结果往往只报销了十几二十块钱;他带出去的成绩无论多辉煌,最终表彰的都只有刘江波的亲支近派,张庭山只有拿“奖金”
的份儿,名头给的很足,但奖金发下来不会超过十块钱,就是故意寒碜你。
学术派和管理层的争端从有明江大学建立开始就已经存在了,刘江波坐了位子,手下的就全是他的人,从上至下,没有他管不了的人,没有他平不了的事。
张庭山就只剩下堵着一口撒不出的气,但他还得继续工作,谁叫他爱学生,离不开他的孩子们,离不开这座象牙塔。
然而眼看暑期临近结束,他最上心最疼的学生还给他惹了不小的麻烦——此时还在门口徘徊不敢进来。
站门口那么久就不嫌沾一身厕所的臭味吗。
张庭山在办公室里继续指导学生画面。
这个女生最近经常来找他,就是沈尧上次撞见的林媛,油画系的小系花,可爱清秀,但画画的一般,最多只能算是中等水平,似乎也不算很努力的类型,理论课也时常在挂科边缘徘徊,最近总往张庭山这儿跑,让他指导自己的画,张庭山虽然嘴上骂的毫不留情,但仍然很是欣慰,知道努力就是好孩子。
哪有人像门口那个臭小子一样,胡乱抹画面也还能莫名其妙的看着不错。
就这样一个有灵气难得一见的好苗子,平时嘴甜又乖巧,哄人的话一套一套的,但一惹事就是捅大娄子。
“……不是这么画!
你怎么又先描细节,不要在意细节!
起来起来我再给你改一次!”
张庭山紧缩眉头,横看竖看都不满意,自己又亲自抢过画笔坐下改。
女生在一旁拘谨的站着,两只被颜料染脏的手交握在身前,紧张地动来动去。
“看见没……多用颜料,胆子那么小干什么?绣花呢?就这么画,直接往上刷!
下次我再看见你在那儿沾一丁点颜料绣花就直接拿回去重画!”
“可是……这是刘老师给我改的……”
女生声音越来越小,很是委屈的样子,声线还有些颤抖。
“刘江波?他会画个屁!
听他的做什么?不信我就别来找我指导。”
张庭山听见刘江波就一脑门子官司。
“刘老师他说……他说这么画才有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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