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尧从下午一觉睡到天亮,醒来的时候,他正在傅明衍怀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又是他自己钻过去的。
“还疼吗?”
傅明衍见他睁眼,摸了摸他的额头。
沈尧摇摇头,又点点头,说:“我还要去学校,我……我要见老师。”
“如果你要去吵架,我会把你留在这儿。”
傅明衍点了点他的下巴,语气很淡,但明晃晃的威胁。
“不是……我是去……道歉。”
沈尧抿唇,低头窝在枕头上。
傅明衍顿了一下,良久,顺了顺沈尧细软的头发:“好。”
沈尧抬眼看他,傅明衍的笑很浅,但那么好看。
明江大学的院长办公室里,刘江波看着手机上的新闻连抽了两包好烟,但尼.古.丁也缓解不了他的心情。
张庭山的画已经有人公然叫价,卖了两百多万。
刘江波最好的画,也不过卖了两百万,这里面还有一百万是他姐夫给出的钱。
或许再过不久,院长的选举他就可能落选,这么多年铺好的路就可能毁于一旦!
张庭山——必须先解决掉他!
第26章认错
张庭山一如往常地出现在办公室,他也几乎全年都呆在办公室里,甚至他办公室堆着画材和废品的角落里还有一张行军床,有时晚上他会睡在办公室。
随时有学生来,随时都能看见他在给学生改画,或者画些例图。
他是明江美协的负责老师,美协对外的比赛,很多需要负责的项目都是他在实际指导,活动里那么多老师名字,其实有一大部分都是挂名。
张庭山一年到头忙的团团转,也不知道图什么,连暑假都一天不缺的留在学校里开补课。
他以前有时缺钱,会带一些兴趣爱好班,来的都是些小孩儿,那他也一丝不苟的认真教,从基础指导,很多孩子都被他教的当场大哭,甚至很多家长投诉他,后来也就干不成了,现在收入除了学校工资,最大的额外来源可能就是暑假带带补习班,以及偶尔会卖出一两张画去,对方不管出多少钱,砍的再厉害,只要不太离谱,张庭山都卖。
但他一个单身汉其实需要用钱的地方并不多,最多就是腿脚常年的风湿需要花钱,他挣的钱一大部分都资助了各种各样的贫困生,以及自己贴钱带学生出去比赛,请孩子们吃饭的时候大方的像是土大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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