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将方才想到的四个疑点都与贺临说了一遍,贺临想了想,道:“留影球里没什么线索也是意料之中。
裁度司定是仔仔细细搜查过叶温香的房间的,既然留影球没被拿走,说明这玩意儿就是叶温香留着的念想而已,于案情无益。”
“也对……”
林兮溪将几个留影球窝在掌心盘转着,突然睁大双眼,疑惑道,“留影球没用,那……荷包呢?荷包为什么没被搜走?裁度司怎可能落下这么明显的线索?”
那荷包上绣着并蒂莲,里头装的是发丝,后头还绣着“萧”
字,这么大的线索,心细如发的裁度司会忽略吗?
贺临顺着他的思路往下想,道:“这荷包,会不会是有人在司察离开之后才放进叶温香房间的?”
林兮溪倏地抬起头,“那个人……就是黎阮玉?!”
如此一来,几乎所有疑点都说得通了——
叶温香的房间,司察搜过了封上了也一定还会有探事偷偷摸摸去搜。
黎阮玉将一个装满黑发的旧荷包放进了叶温香那被封禁的房间里,目的就是等人发现!
在林兮溪误打误撞闯入房中发现荷包以后,她才费力地在他面前演上这一出肝肠寸断的相思戏!
而这场戏,观众是谁都不重要,房中是否只有林兮溪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一定会被传出去!
只要黎阮玉与慕容箫的旧婚约被人挖出来,慕容箫就一定会因此卷入叶温香的案子。
她的目的,竟然是慕容箫。
即便此时这一切还只是设想,黎阮玉也被林兮溪列为了最大嫌疑人。
其实这一场戏,黎阮玉演得十分精彩,唯一的破绽在于——
从林兮溪见到她第一面起,她表现得就太反常、太违背她的本性了。
“可是黎阮玉为什么要费尽心思拉慕容萧入局?”
苦思冥想了一上午,林兮溪的头发都被抓得乱糟糟的,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她为何要费尽心思拉慕容萧下水,也许没那么重要。”
贺临揉了揉那一脑袋乱毛,准备带他出门去吃午饭,“重要的是,慕容萧究竟有没有嫌疑。”
是了,黎阮玉此举的目的难以推敲,但也许根本不值得推敲。
慕容箫身为城主,若能洗脱嫌疑,即便有传闻缠身也于他无碍,到时候弄巧成拙的黎阮玉自然没有好果子吃。
说到底,这桩案件的核心还是在于慕容萧与叶温香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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