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盏茶过去,林兮溪先前的三条笔记后头又加了两条:
四,叶温香遭人记恨,主要是这女人太过横行无忌。
五,但凡是那夜莺阁里头的姑娘,十有八九都被叶温香欺压过。
其中被荼毒得最惨的,莫过于同为夜莺阁招牌彩樱的黎阮玉姑娘。
“可是旁人怎会知晓这些花楼中的弯弯绕绕?”
林兮溪听得一头雾水,在第五条后头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林兮溪同桌的是个蓄着鲶鱼胡须的中年男人,约莫有个三十五六岁的样子,一双眯缝眼倒是精光闪烁,“嗨,还不是三个月前那夜莺阁的冠珠选秀!
那事儿之后,司察都去夜莺阁里头探过了,就是叶温香干的!”
这话没头没尾,林兮溪更好奇几分,忙追问那“鲶鱼须”
:“什么叫冠珠选秀?那事儿是怎么回事儿,详细说说呗?”
“鲶鱼须”
瞧见问话的竟然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此时正侧着头拿一双懵懂无知的大眼睛盯着他,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
此番正巧说书先生下场休息去了,故事告一段落,鲶鱼须便起了几分“教书育人”
的心思,唾沫横飞地给林兮溪介绍起了三个月前那场震惊无妄城的大案。
“夜莺阁那冠珠选举,可是整条飞花街都知晓的大事儿!
正巧敝人当时也有殊荣,受邀进到那夜莺阁里头近距离观赏,要说那夜莺阁的姑娘可确实是十分的不一般,那香肩那细腰……”
鲶鱼须说着说着便跑偏了,那眯缝眼中透出了显而易见的向往,像是回到了冠珠选举的那一夜一般。
“得得得,打住,跟人孩子说这个合适么你!”
与鲶鱼须同来的一个作书生打扮的男人忙打断了口无遮拦的鲶鱼须,上下一打量林兮溪,反嘲道,“你一个小孩子家的,不好好上学堂念书,打探这些花楼秘事作甚?你爹娘呢?”
林兮溪故事听到一半,袖口还挂着几个大大的问号,当下急得抓耳挠腮——饿肚子的滋味可不好受——于是眼也不眨地敷衍道:“谁是小孩儿了!
说话放尊重点儿,我去年就满十六了!”
灵都十六岁便算成年,二十弱冠便能主事。
林兮溪的个头能让人信服,可长相模样、说话语气还透着股挥之不去的孩子气,叫旁人也摸不准他的年岁。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