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面上带着笑意看她突然坐立不安,眼角笑时若隐若现的细纹,不仅无损他的英俊,反而为其增添了岁月沉淀的魅力。
他年轻时候一定很会骗小姑娘。
看着符晏有些慌乱的样子,他扶着桌子笑了出声,爽朗的声音让他看起来更加亲切了,符晏本来还有些脸红,他这么一笑,颇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心理,逐渐平静下来。
甚至在想,管他什么态度,哪怕是先生父亲,也管不了先生喜欢她,珍爱她。
最坏不过要棒打鸳鸯,但她和先生的感情,岂是听起来关系就不怎么样的父亲可以阻止的。
……应该阻止不了吧。
看她平静下来了,重休微的父亲也不再笑话他,郑重地向她介绍:“我名谢镜湖,他应该不怎么提起我对不对?”
又说:“我这儿子,既不随千里姓,也不随我姓,自己另改了姓氏,取的是她母亲的名。”
千里,即为重。
谢镜湖又向符晏讲了许多重休微小时候在光明宫的趣事,一件件一桩桩做不得假。
还有他在哪里摔的伤疤,他们夫妻为了让重休微长个记性,伤口痊愈了之后疤痕还留着,这个疤痕的位置,符晏记得清楚,拿茶杯挡在面前,只露出一双潋滟的眼,好奇的看着谢镜湖。
他终于讲到了怎么和先生父子之间生分的时候,却没有多说,一副不愿意回想伤心往事的样子。
符晏并不很在意这些,谁说话都会不自觉美化自己,弱化自己的错误,他说先生因为母亲去世后他另娶他人不认他这个父亲,但这只是他一家之言。
真想知道,还是再问问先生更靠谱些。
不过现在的问题不是这个,既然是先生的父亲,那这雪心月见草就没问题了。
比起这些往事,符晏更在意先生的眼睛,所有的事情都不如让先生的眼睛重见光明来的重要。
符晏试探的问,“前辈,那这个盒子,我……”
她的未竟之语是何意十分明显,殷切的看着谢镜湖,只要他再说一次,那这个药符晏一定会拿给先生,然后劝一劝他,就算和父亲有矛盾,也不要苦了自己,眼睛总是自己的。
谢镜湖:“刚刚我要给你,你不要,现在我反而不想给你了。”
符晏并不相信他不愿意给自己,如果真的不想给,怎么会这么麻烦的来梦里找她?
果然,谢镜湖脸上不高兴的表情没持续多久,便又带了笑意:“罢了,不逗你了,总还是我儿子的眼睛重要些。
他不想认我这个父亲,我却不能真不管他这个儿子。”
谢镜湖起身离开,符晏想着开始不愉快,分别时候总要和他打好招呼,立刻站了起来,客气的挽留了几句:“谢前辈不和我一同去光明宫和先生……和我夫君见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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