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衍深知干儿子冷硬的外表下,有一颗对妇孺无可奈何的善良之心,他坚定地护在前方,无论如何都不肯去看那些画轴,活像是一头合几人之力都拽不动脖子的倔牛。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媒妁在后,父命在前,我不同意,这事没得谈!”
那几个妇人都是镇上赫赫有名的媒人,承包当地八成的婚配,对一切适龄男子的情况了如指掌,会定期四处摸底熟悉情况,可商应秋来这乖乖养伤,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什么时候露了脸?
哦,郁衍突然想起,是有一晚。
有次镇上有庙会,青年带他去逛了一圈,一路已有不少妙龄姑娘明送秋波,借着人潮拥挤往青年身上塞锦帕。
郁衍那时自己也收了不少,所以一时心大,并没察觉到这是祸起萧墙的前兆。
都说少不入蜀,果真是有道理的。
这里太危险了。
应付完那波攻城略地,郁衍觉得还是得先试探了一下,不能放松紧惕。
虽然对那些妇人商应秋是以沉默应对,但有时年轻人的沉默并不代表拒绝,更多时候是害羞。
但经过上次的教训,郁衍已学会了婉转,用精致周全的语言裹住强权的本质。
“应秋,你过来,干爹问问你。”
他接过干儿子双手奉上热茶,抿了口,看向在自己精心调理下日渐康复的青年。
坐姿端正,长眉俊眸,比在武林盟时更多了份鲜活的气息。
自己也是天真,英俊与酒香一样都是不怕巷子深的,哪里逃得过媒婆的鼻子?
“你这个年纪,会爱慕少艾是正常的,干爹也年轻过,也理解……”
商应秋很难得打断他:“可干爹现在也很年轻啊。”
“……”
郁衍心中警铃摇晃,果然,还是春心动了,马屁又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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