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好景难长,商母早产诞下儿子不久,被主母状告她与人偷情,人证物证都摆到面前,一口咬定这孩子并非门主亲骨肉。
这断天门主本是个喜新厌旧的主,比起只有姿色毫无背景的小妾,娘家势大的主母,才是不能得罪的对象。
此类宅院斗争在各大家族屡见不鲜,并不奇怪,结局往往也无悬念。
商应秋四岁时,商母被浸了猪笼,五花大绑的沉下堰塘,从此再没声息。
至于这孩子——
断天门主母是个吃斋念佛的,说上天有好生之德,杀生很不好,小孩是无辜的,便命仆人将这“来路不明”
的孩子放生到后山,自生自灭好了。
所以当时断天门的人,都以为这孩子早死了。
谁也不知道商应秋在被带上不周宫前,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的存在就像一个奇迹……至少对现在的郁衍而言,是奇迹没错。
云散雨过后,月光映着林雾,朦朦胧胧的,如同一片没有重量的梦境。
虽然这次吵架是比较单方面的行为,但闹过一场后要和解,郁衍觉得还是需要点方式方法的,否则,就好像欠缺了点诚意。
所以他问了个问题。
“应秋,你知道,要断绝师徒关系需要做些什么。”
商应秋眼瞳猛地一缩。
梦境坍塌,空气里温度霎时间降了下来。
原先倒映着月光的积水,面上覆上了白毛一般的冰霜气息,丝丝寒意蔓爬而过,从下弥漫起一股刺骨的寒意。
“这种事,我不太清楚,师尊。”
青年的声音透着凉,每一个字都绷成一坨硬邦邦,没有弧度的寒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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