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些有的没的,对郁衍而言犹如耳边杂风,他是个相当专注于当下的人。
他扫了眼桌面,离自己最近的地方,放着盆冒着腾腾热气的清蒸秋蟹。
反正没人注意,他自然提筷,夹走了里头最大,膏也肯定最多的那只。
螃蟹刚入碗,停留了只半瞬不到,就被一双筷子夹走了。
郁衍:“……!”
上次吃多了蟹黄腹疾后,商应秋便立下规矩,一次最多只能吃半只,半只就是半只,不多一点,也不少一分。
可眼看吃蟹的季节就要过去了。
青年把螃蟹换到自己碗里,拨开蟹壳后,似思考了,将整只原封不动的又放回小孩碗里。
方垣在旁起哄打趣:“哎呀,破天荒整一只呐。”
商应秋颔首:“嗯,今天可以。”
嗯?为什么可以,为什么偏偏今天就可以。
郁衍狐疑地看了眼青年,抿了抿唇,眼神略暗了一瞬。
这是顾及旁人眼光,觉得给一半的螃蟹,怕别人说他苛待小孩么?
还以为商应秋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可见,他也是在乎的。
吃蟹的冲动莫名淡了下去,他掀开蟹壳,接着脸上表情全无地放下筷子。
郁衍:“……”
这只蟹看着大,其实虚有其表,壳下空空如也,只有几缕凝不成膏的蟹黄。
难怪今天肯给一只——
这根本就只滥竽充数,银样镴枪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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