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景晁才十八岁,尚未成亲,景家家教严格,也是不许妾室通房之类的存在。
景晁空长了一张斯文俊秀的脸,骨子里却是个西北大男人,不会打女人,也似乎不太擅长拒绝女人,愣是被那女人缠得满头汗,最后还是白玉洁替他把人打发了。
“不是要为奴为婢吗?来,把卖身契签了。”
那女子也是个心思深的,仗着景晁在场不会让自己太为难,也一咬牙签了,然而白玉洁却是转手就直接把她发卖了。
那女子不可置信地求景晁为她做主,然而景晁还没动一下就被表妹瞪得背脊生寒,顿时就老实了。
“做什么主,这不是你自己想要的吗?”
他没好气地对那女子皱起眉。
他是家中老小,上面两个兄长,家里没有妹妹,姑姑家的小表妹向来是他们三兄弟的心头宝,要不是离得太远,两个兄长又实在太忙,来给小表妹送及笄礼这种事还轮不到自己呢,他可不想难得来一趟就惹表妹生气。
最后那女子还是被白玉洁无情地拉去发卖了,景晁临离京的时候被表妹骂得狗血淋头,来时是如何趾高气昂,走的时候就有多失落沮丧。
好在白玉洁深谙打一鞭给一颗糖的道理,临了又称赞景晁不为美色所动实乃君子云云,景晁这才又抬头挺胸地走了。
这事说穿了对于他们表兄妹来说都算是个小事,但白玉洁一直就觉得还是景晁的皮相惹得祸,若景晁是个又穷又丑的老头,她还真不信那女子愿意以身相许。
“所以,说到底,以身相许这回事,还是要看救人的那个人自身的条件的。”
卫简棠的嘴角抽搐了下。
他不过就是因为被她感谢救命的时候嘴欠说了一句“你准备怎么报答我”
,就听她一脸严肃地引经据典了半天,最后竟是连亲身经历都说了出来,可见她对“以身相许”
这种事是十分不齿的。
“让郡主见笑了,我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再说,我不过是陪郡主一起落下来,实在称不上什么救命之恩。”
他颇有些无奈地开口,因为雪地里实在太冷,他的脸色越发显得有些苍白,靠在雪堆上勉强一笑的模样看起来好似命不久矣,看得白玉洁瞬间揪心起来。
“不不,这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一想起那些糟心事就说个没完没了。”
她自知自己又是瞎迁怒了,看到他很虚弱的样子,她急忙把自己身上的斗篷解开,正面对着他盖下去。
“你身子弱,好好在这歇息,我去找找有没有雪薄的地方可以上去。”
她说完就欲起身,卫简棠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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