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轮班的士兵叫醒施耐德,该到他守岗了。
施耐德在门边坐了一会儿,站了起来,走到门外抽烟。
黑暗里忽然传来轻柔的脚步声,施耐德立刻把烟衔在嘴里,警惕地挎下□□。
白天那个俄国女人披着头巾来到他面前。
她脱下头巾,露出干枯的头发和苍白的面庞,她说了一两句俄语,声音很轻,神色有些难为情。
施耐德听不懂,他疑惑地看了一眼女人。
女人又急切地说了一些,见施耐德真的不明白,便有些失落。
“她在邀请您,”
和他一起守岗的士兵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去她的屋子里。”
施耐德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他把烟拿在手里,神情坚决而冷漠地摇了摇头,“告诉她,我是不会去的,请她回去。”
士兵笑了笑,把施耐德的话翻译了一遍,女人听罢,沮丧地看了他一眼,戴上头巾离开了。
“少尉,您这张帅脸,就连布尔什维克的女人也可以迷倒。”
士兵笑着说。
施耐德并未附和他,“她们只是在困境里找靠山而已。
找一个强大的军官依附着,可以免掉受许多士兵的骚扰,说不定她一会儿就去找上尉了。”
“女士,请问你找上尉先生有什么事?”
远处,卫兵问。
第3章
天空很阴,灰蒙蒙的苍穹下,是大片大片的浓烟。
苍绿的平原之上,枪炮声不绝于耳。
一条壕……◎
天空很阴,灰蒙蒙的苍穹下,是大片大片的浓烟。
苍绿的平原之上,枪炮声不绝于耳。
一条壕沟横在大地上,朝向针叶林的方向上堆满了沙袋,密密麻麻的子弹落在这条战壕附近,时不时落进来一个手榴弹或坦克的炮弹,把那附近的人炸得粉身碎骨。
每一个趴在战壕里的士兵都在疯狂重复着一套动作:装弹,射击,躲避。
他们一边发狂似的吼叫,一边复仇似的把子弹朝敌人射去,偶尔有人中弹,他就无声无息地倒下,满脸的黑色血污,双眼直直地望着天空。
很快死去的人的枪和炮弹就被队友夺去,就连分给他一个怜悯的眼神都算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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