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邵沉思了一会儿说,老仝上访者都是你管的人,你怎么看待?
仝世德从到街道之后觉得心里有落差,又快到了退二线的年龄,工作上的事一直不怎么上心,如果不是村支书苗得雨不把他当回事,他会糊里糊涂车到站船到码头谁都不得罪。
苗得雨一薄待他,他心里的犟脾气就上来了,非要显示一下鱼能潜低鸟能飞高,把苗得雨的支书拿下来让翟贵来当。
这次上访事先翟贵给他通了气。
仝世德就胸有成竹地说:既然是我的人,我向邵书记表个态,争取做好上访者的思想,把这起上访控制在区里不给领导脸上抹黑。
老邵满意地笑着插话说不是争取,而是一定不抹黑。
仝世德把话说一半,就止住不往下说了,老邵说老仝有话只管讲,现在是稳定压倒一切,只要有利于稳定的要求,一路绿灯。
仝世德看了看袁风,笑着说人是我的人,事可是袁局长的事,两家的责任需要划分清楚,不要到时候出了问题各打五十大板。
袁风也笑了笑。
从一开始接访,他就觉得上访与正在调查的大江事情有关联,来上访的都是村里的翟姓,而且指向性强,要求处理相关的责任领导,这么多同姓人上访,反映的内容既不是他们的公共利益,又不是私人利益,里面肯定有问题,断定幕后指使是翟贵。
所以在接访过程中一直不说话,觉得这不是简简单单的一起上访,而是通过上访来造势。
袁风给仝世德散了一支烟,说既然仝书记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想把话摊开说。
这起上访的二十多人据我了解都姓翟,同一姓氏上访同一件事,恐怕不光是事情解决不解决的问题吧?里面会不会有其它名堂?仝世德不以为然说先不说有没有其它名堂,只从上访的内容看还是拆迁,这是问题的根本,解铃还须系铃人,把拆迁的事情解决了,其他的问题就好说。
让我一味去做思想化解工作是句空话。
袁风点了一支烟吸上,讲了他的看法。
讲看法之前,先讲了个故事。
说小时候在农村,到深秋柿子红红的挂了一树,他最喜欢爬到树上找烘柿子吃,老人说鸟啄过的柿子甜,就专拣鸟啄过的。
其实,并不是鸟啄过柿子就甜了,而是柿子甜了,鸟才肯去啄,只不过鸟啄过柿子更甜。
现在这起诸葛寺村的上访,就像鸟啄过的柿子,我们都把注意力关注到柿子究竟是鸟啄过还是没有啄过,而忽视了那个吃甜柿子是人。
四婶的事能继续发酵,说明有人从这件事上得到了甜头,我们当务之急是从这起上访中走出来,查找那个吃甜柿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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