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鹭黯淡的眸底泛起一线光泽,苍白的唇颤了颤,良久才道:“之后呢?”
阮灵奚坦言道:“一旦你重新动用内力,不出三个时辰将会气海爆裂而死。”
似如蜉蝣,朝生暮死。
“好。”
林鹭释然,眼里竟是从未有过的轻松快意。
“林庄主,我求你一件事。”
阮灵奚将手小心搭在腰间,郑重道:“待那一日,请你保我安然离开山庄。
因为……我心有所爱,他还在等我回去。”
自那之后阮灵奚几乎是住在了林鹭榻边,他身上经脉几多断裂,身体亏空太久,倘若不先一一调理,即便是重修气海也撑不住片刻就要碎裂。
那位现庄主林鹤倒是舍得,只要阮灵奚开口要的药材,不管多名贵难寻他都能找来,没有丝毫短缺过。
照例在第七天的之后,阮灵奚从林鹤手里得到了一枚解药暂缓身上的毒。
他将解药一分为二,一半服下,一半则是悄悄留下来研究药性。
这对兄弟显然不是床头打架床尾和的那一款,少不得拼个你死我活,阮灵奚以为命还是捏在自己手里比较妥帖。
他以银针压住一半毒性,倒也撑得住。
只是整日里泡在药房里,药味相冲惹得他近来毫无食欲,频频作呕。
阮灵奚给自己把过脉,依然如两个月前那般,脉象不明一团乱。
这世间能以男身孕育子嗣者唯有耳后有如珠红痣的人,俗称‘垂珠’。
阮灵奚不是垂珠,却仗着医术高绝枉自以药性改了自身体质,他本是盛了满心的欢喜与无畏,只盼着和萧洄圆满顺遂,如秋月白那两口子般得个孩子亦是桩美事。
只是不如所想那样简单,阮灵奚到底不是天生的垂珠,强改的体质能否安然孕子谁也说不清。
他诊不出自己脉象,便也未曾跟萧洄透露过半分。
倒是林鹭瞧出阮灵奚精神不佳,问过几回。
“谷主注意身体。”
林鹭这些日子好了许多,也能下床走走了,他靠在窗前看着外面灰扑扑的飞鸟群从天边而过。
阮灵奚滤着汤药,随口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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