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瞎操心。”
先前操心“听说那北都兵马壮得很呢。”
“再壮又如何?你莫非没听说赵王病了?他们刺杀圣人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那个位子吗?赵王都多老了,如今一病——”
“我怎么不曾听说赵王病了?”
“你光顾着你那新纳如夫人了,如何能知道?”
几个人一片笑闹声。
李棫想了想,不放心,带着两个侍从又换了一家院子,果然又听到了那首“北国名姬”
新曲,也再次确定了父亲生病消息。
李棫实在等不得,便单叫了那唱曲儿去屋子里慢慢唱给自己听。
“不知这曲子是谁教与小娘子?唱倒似我一个朋友事。”
“这曲子词是两个郎君教给奴,说是他家女郎思念这郎君思念得很,便让人来京里寻。”
妓子笑道。
妓子晓得,所谓“朋友”
者,多半便是这郎君自己。
看着面前痨病鬼,妓子心里很是失望,还以为是个什么样檀郎呢。
可见这文人们诗啊词啊,唱唱就好,不能信。
李棫皱眉,看她,“他们可曾说他们住在哪里?”
“说是在长兴坊青云观。”
李棫点头,一笑,让侍从给了这妓子些银钱,负手走了出去。
妓子掂着银钱,回忆刚才他那一笑,还有身姿步态,倒有几分风流。
在这种地方,见惯了奇奇怪怪事、奇奇怪怪人,妓子撇撇嘴,把银钱放在了荷包里,自去接着唱曲儿了。
李棫回到住处时,任奉正着急上火。
看他回来了,终于放下心来,正要劝他,却听李棫问“你如何不与我说我父亲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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