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尹两次相问,想来是感叹庄子惠子濠梁之上鱼乐之辩,想亲自验证一番”
自比为鱼的沈韶光似笑非笑地问。
林晏停住脚,扭过头看她。
沈韶光微笑着与他对视。
林晏抿抿嘴,“女郎想多了。
某只是——”
想说“希望女郎安乐”
,有登徒子之嫌;说希望大家都安乐,则像敷衍,只好闭口停住,转过身接着往前走。
听着这说了一半的话,沈韶光在心里调笑,嘿,这话如此亲切稠密,但凡我自恋一点,该以为你对我有情了……
沈韶光理解他的意思,也收到了他的善意,想来是那天听了父亲的事,这位林少尹生出些同情来,故而想确定自己这沈侍郎后人过得还好。
沈韶光扭头看林晏,有些不羁地笑道:“少尹贵介子弟,想来不曾冻过手足。”
“儿于掖庭时,炭火不足,一至隆冬,手足则红肿流脓。
若一直冷着也没什么,不过是裂个口子,有些疼罢了。
最怕突然接近炭火,哎呦,奇痒难耐。”
所以啊,这突如其来的关怀,还是少些的好。
林晏微侧头,沈韶光挑眉一笑,林晏抿抿嘴,把目光挪开。
写策论,哪怕是廷辩呢,林晏都可以有理有据地讲来,但面对这样伶牙俐齿的女郎,林晏却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便只好干脆闭嘴,默默当向导。
两人都沉默着,气氛倒松下来。
沈韶光看看自己的“旧家”
,看看右前侧林少尹的身影,有点自悔刚才失言,我跟一个半生不熟的男人竟然讨论起情绪问题……一定是最近太忙,工作压力太大了。
过年停业,放松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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