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的苏意卿最怕疼了,凶险的危机一旦解除,她方才的勇敢和冷静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不知道是哭得、还是疼得,她浑身都在发抖,抽噎着:“不要不要,你走开。”
谢楚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把苏意卿拥抱在怀中,让她贴在自己的胸膛上,她的眼泪打湿了他的心口,那么痛的感觉。
他咬牙,握住了后面的箭杆,猛地拔了出来。
苏意卿的身子一瞬间绷得紧紧地,很快就松了下来,她晕倒在谢楚河的怀中。
她的嘴唇是枯萎的玫瑰花瓣的颜色,谢楚河想吻,却不敢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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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意卿足足昏迷了一天。
不仅是军中的医师,贵州城中有名堂的大夫几乎都被抓到军营中来,呼啦啦地一群十几个人围着苏意卿轮番看了又看,众口一词地告诉谢楚河,夫人没有大碍,至于为什么一直没有醒,那是因为女人家太过娇弱了,大约是受惊过度,睡过一阵就好了。
谢楚河脸上始终没有什么表情,他的目光冷冷地扫过那群医师,所有人都吓得两股战战。
不过他并没有发作,只是让士兵把这群人带下去了,夫人不醒,谁也不许走。
好在到了次日的傍晚,苏意卿就悠悠地醒了过来。
她一睁眼,就看见谢楚河守在她的床头,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她的眼睛里立即又盈满了泪水。
谢楚河慢慢地托起苏意卿的手,贴到自己的脸上,他冷峻的脸上露出了温柔的微笑:“好了,卿卿,没事了。”
他的下巴上冒出了青青的胡茬,有些扎手。
苏意卿眨了眨眼睛,泪水如珍珠般扑簌扑簌地滚了下来。
谢楚河缓缓地贴过来,吻她的眼睛,用嘴唇把她的眼泪一点一点地拭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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