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禛心满意足地去了前院与冯钰商议明日收网之事,齐韵独自坐在木桶里沐浴,她认认真真地搓洗自己,此次被吉达掳走,对自己的刺激太深,特别穿了那件纱质胡裙后,便觉得身上无一处不脏。
触碰到左胸上的咬痕,一阵刺痛传来,齐韵默默地垂下了头,今晚梁禛丝毫未问起自己在吉达庄子里的情况,他许是不介意的,也可能只是为了照顾自己的感受,故意不问,实际却是介意的……
思虑良久,她突然发现自己竟如此介意为梁禛守身如玉的事情。
齐韵将头深深埋进自己的胳膊,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如此介意梁禛对自己的看法的?她觉得有点烦躁,自己不是被强迫的吗,为啥对强迫者产生这种复杂的依恋之情?
齐韵静静地伏在桶里,想着梁禛蛊惑的呢喃,温柔的怀抱,缱绻的缠绵,还有苞米地中那让她战栗的出场。
良久,她直起身,揉了揉眼睛,就这样吧,既然自己也喜欢梁禛,干嘛不能大方承认呢。
思虑至此,竟觉得放下了心中一个大包袱。
做好了要认真珍惜梁禛的心理建设后,齐韵开始仔细思索起自己与朱成翊的事来,梁禛要捉朱成翊,自己要放朱成翊,这可如何是好?要自己坐视朱成翊被捉,那是不可能的事。
可如若自己一味偏袒朱成翊,梁禛又该怎么看待自己……
齐韵坐在木桶里东一榔头,西一棍子想了大半晌,直到桶里的水都凉了,自己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才反应过来,赶紧起身擦了身子,穿好小衣,钻进了梁禛的床。
被褥松软又温暖,好多日不能这样放心睡觉了,齐韵舒服的快要高喊一声。
鼻尖萦绕着淡淡体香,那是梁禛身上的味道,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突然觉得能在梁禛的味道中入睡真是一件幸福的事。
东方已现鱼肚白,齐韵在深深的满足与愉悦中沉沉的睡去。
齐韵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她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只觉得被窝里有什么不妥,转头一看,一张笑意盈盈的脸正对着自己,“睡醒了?可曾肚饿?我让人准备了你爱吃的百合碧粳粥和藕粉桂花糕,一会便可用了。”
说话间,一只大手已然游移到了自己腰腹间,又熟稔的钻进小衣,在肚脐边儿上打着转。
齐韵亦很高兴睁眼便看见梁禛,傻笑了片刻,便开始四下里张望。
她先瞅瞅床边的朝服架,上面只有自己与梁禛的衣裳。
又看看床边的妆台,空荡荡的,一无所有,正独自恍然间,耳畔传来梁禛戏谑的声音,“韵儿寻谁呢?你家相公在这儿呢。”
齐韵收回四处乱窜的眼神,故作寻常的说道,“奴在想,昨夜相公把你的姬妾都安置在了何处……”
“姬妾?”
梁禛明显有些忪怔,“在下的姬妾不是正在我身下麽?”
话音未落,一具沉重的健硕身躯便欺压了上来,梁禛放大的脸紧贴在齐韵的鼻尖,满眼暧昧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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