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亮了,李焕溪守着他也守了大半夜,累得两眼皮在打架,随后瞧见一个人正要走过来,还没看清楚人长什么样子,立即将人叫过来:“你看着他,他醒了千万别再让他喝酒了……我回去睡睡……”
又嘟囔了几句什么,摇摇晃晃走了。
贺兰谆不明所以望着那个一夜没睡有些邋遢的李焕溪,有些茫然。
他只是一日没穿得一身招摇,李焕溪就认不出来了?再回头瞅着这个趴在桌子上醉得不知东南西北的秦护法,更是无语。
只是才将呼哧岩抓回来而已,鬼方又不是没有大将了,这一个两个都这么放松?正预备将人拖起来训一顿,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不是赵源。
他不是大肃皇帝。
在城楼下累死累活的是他的人。
他的人偷个懒他为什么要着急?
猛然发觉自己好像帮赵源做了很多事之后的贺兰谆脸色极其不好,看着这个睡得一脸满足的人发了会儿呆,终于还是忍无可忍,叹了口气,过去拍了拍他。
秦青瞬间惊醒。
迷蒙的双眼还看不清来人是谁,迷迷糊糊就一掌拍过去。
贺兰谆边后跳边道:“秦青你好大胆子!”
秦青浑身一个激灵,甩了甩头,略微清醒了,看着这个退到一旁与他有十步远的人,略为尴尬道:“主、主上……”
贺兰谆叹了口气,撩了衣摆坐在石椅上:“到底喝了多少酒?”
秦青将目光转到周围那些坛子上,顺便打了个嗝。
“好大的酒味!”
贺兰谆立即捂住鼻子,指着乱七八糟的酒坛子说不出话来。
秦青有些同情地看着他。
贺兰谆扇了扇迎面而来的酒气,捏住鼻子道:“准备叫你跟我一同去向赵源要人的。”
“什么人?”
“鬼方军营里抓来的那个小子,还是有些才华的,若是就被邢仲业他们当成俘虏直接处置了,我觉得这一趟我们很亏。”
贺兰谆说完又瞥了秦青一眼,皱眉道,“去沐浴换身衣裳,等会儿过来议事堂找我,我约了赵源。”
秦青默然点了点头,便离开去换衣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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