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的李焕溪却是真正叹了口气,道:“即便你是皇帝,即便如今我是军医早已不是贺兰氏护法,我也还是不愿听你差遣。”
赵源靠在床榻上,微眯着一双眼,盯她半晌,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哦?”
“你再如此下去,护心丹再多又有何用。”
他的反应实在是让人不舒服,李焕溪不自觉便抬高了音调。
赵源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冷笑:“贺兰谆的人,来关心朕?朕若要死,你大可以告诉你的贺兰主子,看他……能否从我手上拿走什么东西。”
简直油盐不进,李焕溪怒气烧到了脸上,扔下一罐药给他:“若是你死了,邢将军必然逃不过一死,我算是救邢家兄妹!”
正欲迈开步子离开,却见赵源从一旁勾过一卷绷带,掌中凝起几分真气,灌在绷带中,扔出去似游龙缠在李焕溪腰上,手再一收,便见李焕溪倒在赵源身上。
赵源眸子神色真真假假,手轻轻握住她的纤腰,低头在她耳边道:“贺兰谆拿不走我任何东西,包括我的人,而我,可以要了他身边的什么人,你说是与不是?”
李焕溪羞红了脸,却霎时面色阴狠起来:“无耻!”
赵源另一只手握住她做小动作的手,她手中的银针随即掉落在地,将她往他身上再带了带:“我便是无耻又如何?李焕溪,你逃得掉么?”
李焕溪身后似乎冒着寒气,在她轻微的动作被他识破之后。
这个人的警觉比她见过的任何人都强,若是贺兰谆与他对上……
赵源手似乎都没动,只是轻轻收了回来,却见李焕溪被狠狠推了出去,他两只手枕着头,淡淡道:“纵然只是几招,你应当也看得出来,贺兰谆并非朕的对手。
告诉他,莫要觊觎他不该得的人。”
他说的谁,再明显不过。
贺兰谆自懂事以来,这么执着想要的一样东西,或者说一个人,邢沐妍是第三个。
前两个被他花了无数代价弄到了手,而这个人……他要与皇帝对上。
她不甘心,她的主子值得这世上最好的,他想要的东西,都该好好放在他面前:“可若是邢姑娘自愿呢?”
那人回答甚是清淡:“自愿?不是朕的意愿,她怎会自愿?”
“纵然你是皇帝……”
赵源轻轻笑,低淳的笑声飘在空中,仿佛听见什么好笑的东西,笑了一会儿,他才缓缓道:“朕是皇帝又如何?朕与她的关系,你们又如何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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