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落针可闻,没有人来打扰他们。
傅致的脑海里闪过许多混乱的意象,庭院里的坦尼克玫瑰,顾念刚刚画出的心,还有许震钧白天同他说的话。
在一片纷杂里,他忽然闻到一股被有意遮掩的药品味道。
他回过神,那股药味是从顾念的左肩传来的。
做事总难免要挂点彩。
傅致知道,以后顾念身上还会有更多这样的伤。
也怪可怜的。
甚至说不定哪天就会丢了性命。
他沉默地按着怀中人细软的头发,并不打算正视着和他说话,“顾念,我给你两个选择。”
“要么现在就从这儿出去,以后有事就到书房去说。”
顾念动也没动一下,但呼吸明显加快了,微热的气息透过傅致的衬衣,一阵一阵地拂过他的胸口。
傅致顿了顿,又道,“要么一直呆在这儿。”
他的口吻突然变得仿佛在下命令,“老老实实暖床。”
没抬起头的人在自己与男人胸口组成的狭小黑暗空间里,几不可闻地狡黠一笑,一句话也没回答。
他不说话,傅致也并不催他。
顾念保持着那个埋在傅致怀里的姿势,片刻后闷声道,“傅先生的意思,我听明白了。”
他抬起头,非要和傅致对视,“做一把合您用的枪。
或者——像许小姐那样?”
他说着还瞥了门口一眼。
傅致和人谈判,从来都不主动去提价码。
他离开顾念几步,倚着沙发,似乎预备看顾念下一步要做什么。
可顾念这回没有像他预料的那样再走过来,只是站在原地低低叹了一口气。
恰巧他耳朵上的无线耳机里传来苏穆的声音,那边大声问他,“阿顾,你怎么还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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