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相在长公主心中,就是如此畏首畏尾的形象?”
“他不是么?”
“殿下可别忘了,林相死了儿子在先。”
“…原来如此。”
得了这提示,李云睿了然了,“他知道是我了。”
“长公主令君山会杀了林珙,无非是想让二殿下留在这盆浑水中,可有想过,有一天倒把自己摘了出去?”
“既是浑水,我走了不是更好?”
李云睿挑眉,这么短的时间,他连君山会都知道了。
“殿下舍得吗?”
范闲笑,“我就爱看你舍不得又不得不走的憋屈样子。”
“范闲,你再这样,我都要以为你爱上我了。”
范闲手上一抖,不偏不倚,一杯酒全泼到李云睿衣服上了,一边道歉以前说:“不好意思,实在是被殿下的不要脸吓到了。”
李承泽噗哧。
这一笑招来了女人的注意,她说承泽,你可选好了?
李承泽盯着手中的酒杯,手指顺着上面的纹路把玩,漫不经心道:“姑姑,不是所有人都必须在给好的既定答案里做选择的。”
颧骨微微升起,李云睿赞扬着:“承泽,你果真长大了,这京都,离了我,想必也不会太无聊。”
“长公主尽管无后顾之忧地走,晨郡主会得到最好的照料,无人可以再动她分毫。”
范闲说,“方才有一点说错,不是暂时的胜利。
殿下,出去了就别再回来了,这不是威胁,是忠告。”
长公主离京,内库无人掌管,而一年一度的内库招标即将来临。
皇帝已经透出口风,这差事自然是落到护驾有功的小范大人肩上。
“明家我是吃定了,至于内库,说实话我不感兴趣。”
这倒是真话,十家村的选址已经落定,大量原材料分批往地势诡谲易守难攻的村落里输送,频率不高,时常深更半夜,两国交界又本身人烟稀少,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第一批深得叶掌柜们真传的学徒已经悄然上路,他马上要有自己的内库了。
“殿下将内库当成聚宝盆,在我眼里,她和鉴查院一样,都只是我母亲的遗物,我琢磨着还给我也没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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