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江潮只能答应:“那好吧,你晚上过来拿吧。”
挂了向千峰的电话后,再打朱璧的手机还是打不通。
想了想,闻江潮打给了常秋芳,想问问看朱璧是不是回了家。
电话里常秋芳的声音很慌乱:“江潮啊,囡囡的爸爸突发脑溢血发进了医院,我们现在都在医院呢。”
闻江潮听得一怔:“很严重吗?”
“医生说情况不太乐观,让我们做好思想准备。”
“那我马上赶来。”
闻江潮赶到医院时,朱向荣刚刚做完手术正从手术室推出来。
病床上的老人一脸灰白,简直看不出还是一个活人。
朱璧的奶奶和妈妈都在哭天抢地,唯独她没有哭,带着一一张毫无表情的面孔独自立在一旁,不言不语。
他明白她对父亲由来已久的恨意,知道这个时候她的心情一定非常复杂,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安抚性地握紧她的手。
那只手是他难以想像的冰凉,冰凉得简直没有一丝温度,几乎不像是活人的手。
他一惊:“朱璧,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她没有回答他,也没有看他,沉默着,缓慢地从他的掌心中抽出了自己的手。
“朱璧,你怎么了?”
她执拗地紧闭双唇,以沉默的姿态面对他。
一丝不安的涟漪,在他的心湖中迅速扩散:“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终于开了口,石头般冷而硬的几个字:“离开医院后再说。”
朱向荣被推进了ICU重症监护室观察,常秋芳留在医院照顾,让闻江潮送朱璧和奶奶回家。
把奶奶送到家安顿好后,朱璧一言不发地和闻江潮一起回了公寓。
那时,天已经完全黑透了,夜幕中还下着银丝般的雨。
秋夜;丝雨;风中若隐若现的菊花香;空气仿佛是凝固寒冷的冰晶;呼吸间,她身心俱寒彻。
进屋第一句话,朱璧直视着闻江潮的眼睛说:“知道朱向荣为什么会突然脑溢血吗?因为我去监狱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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