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朱璧只是站在楼梯上方悄悄地张望了一眼,闻江潮却像有第六感似的马上抬起头,正正迎上了她的视线。
可能因为喝了不少酒的关系吧,他的眼神是散的,是一种不聚焦的、近乎烟雾般的目光。
这样的目光虽然没有丝毫危险成分,但她却心惊胆战地立刻缩回头,踉跄着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客厅里的闻江潮没有起身追上去,只是看着朱璧消失的楼梯口失神了片刻,然后他低下头,继续安安静静地喝着酒。
有人喝多了酒会发疯;有人喝多了酒会撒野;而他却是越喝越沉默,雾一样目光更加涣散迷离……
朱璧跑回房间后马上锁上了房门。
她实在无法不害怕,因为闻江潮今晚实在喝了太多的酒。
她回来时他就已经带上了几分薄醺醉意,还仗着酒意想和她……虽然她歇斯底里的反抗让他有所清醒地让了步,但是他如果继续这样喝下去,难保类似的情况不会再次发生。
心怀这样的顾虑,朱璧整整一夜都根本无法安然入睡。
客房的门虽然有锁,但是闻江潮却有着公寓里所有房间的钥匙,如果他存心要进来的话,那道门锁根本防不住他。
她只能在锁好门之外,再格外用一把椅子抵住门。
椅子的力量当然也是不够的,这让她睡得格外警醒,哪怕窗外偶尔掠过的风声都能让她悚然惊醒。
难熬的一夜终于在初白的天光中结束了。
当明亮如金的阳光终于驱散了浓黑夜色后,朱璧一夜惊魂不定的心也终于可以安定一点了。
她跳下床,匆忙洗漱一番就拎起手袋打算出门去上班。
尽管时间还很早,但这是唯一一个可以让她理直气壮离开这套公寓的理由。
下楼时,朱璧发现闻江潮就合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睛闭着似是在沉睡。
但是,她瞥见茶几上的那瓶威士忌已经全空了。
看来他昨晚一个人喝光了一整瓶酒,现在应该是喝醉了而不是睡着了。
醉了的闻江潮在沙发上蜷成一团,睡成一个胎儿在母亲怀里的姿势,那样子看起来有几分孩子气,不具备任何威胁性。
但是在朱璧眼中,他却是一个极具威胁性的人。
如一只躲避猛兽的小鹿般,她屏住呼吸踮手踮脚地走过他身边,在门厅处用最快的速度换好鞋子开门离去。
房门关上的声音惊醒了闻江潮,他迷迷糊糊地翻身坐起来,感觉头痛欲裂。
一边揉着太阳穴缓解疼痛,他一边下意识地看向大门,发现朱璧的两只绣花拖鞋一前一后摆在玄关处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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