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还真硬,”
那医生看他醒了说,一间昏暗的小诊所,医生穿着脏兮兮的白大褂,不过要不是他穿着白大褂,甚至看不出来他是个医生;一个中年颓废的大叔样儿,留着浓密的胡子,一边胳膊的袖子挽上去,露出从手肘底下盘旋而上的花臂。
“你那药不能那样吃啊,再多一点点就要死人了。”
他说,烟屁股摁在水杯里。
“年纪轻轻的,有什么想不开的?”
樊澍笑了一下。
“……不是真疼,谁吃药啊?”
他艰难起身,这医生也不管他,更没什么医嘱,只是换了个坐姿,翘起二郎腿,脚上的拖鞋一晃一晃,“他们说你招惹了太子爷那边的人,看到是虎子和大虾把你扔街上的,所以谁也不敢动你。”
“哎,”
樊澍看着他的烟,“……给我一根?我给你钱。”
“有的是你付钱的地方呢。”
那个行脚医生说,丢过来一支;樊澍笑了:“你也算个医生。”
“照你身上这伤,死都死几回了,还不给抽抽烟乐一乐,有炮就打一炮爽爽,干嘛跟自己过不去。”
“那你救我,没事吗?太子爷不找你麻烦?”
“至少虎子大虾不敢来找我麻烦,他们自己上次被人砍断了手筋,不是我给他们接的及时,现在还能威风起来?”
他哼了一声,“你要是别的症,皮肉伤什么的,太子那变态癖好,我就不管闲事了。
可我就一个毛病,不喜欢看到有人在我眼前吃药吃死,就顺手帮你一把。
他俩来要人再说吧,我是这街上的医生,他们也不能拿我怎么样,自己的命之后还得仗着我呢。”
樊澍点点头。
“麻烦你了。”
那医生抻了个懒腰,“小伙子身体底子挺好的,别的人早撑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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