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衍之语气平静。
“他是我丈夫啊,总不能让他死在我屋子里吧。”
他们两人将他抬起来扔去床上,凌衍之替他脱下被血染透了的外衣,看了看缝合伤口破裂的状态,熟稔地取来消毒药水和抗感染的药膏。
“他……这是怎么了,”
张晨晖震惊地瞧着那身上可怖的缝合创口,“这是什么病这么严重,做过手术吗?”
凌衍之给他简单地上了药,皱着眉摇头。
不知道樊澍之前干了什么,总之他从医院逃出来这一路就像从荆棘堆里滚出来似的,原本的缝合线被挣得乱七八糟,已经完全需要清创和重新缝合了。
“我得打给李部,”
他说,“樊澍,告诉我李部的号码不然我就得直接开车把你送去总院了。”
樊澍在昏沉中勉强深处一只手,握住凌衍之的手腕。
药效快要过去了,他身体开始不受抑制地颤抖。
“……不行,”
他低声说,“我不能回去。
……衍之……你答应我。”
“我能答应你什么?”
凌衍之冷漠地说,“你伤口再不处理要化淤了。”
“我这次闹成这样……回去了就肯定……被停职处理……被直接监听接管……取消一切权限,”
他喘了一声,“这有电脑吗?”
凌衍之怔了怔,樊澍要挣起身子下地,他只得把他按住,对张晨晖使了个眼色。
张晨晖不情不愿地从自己包中取出笔记本电脑递给他。
樊澍输入暗码,切入隐藏服务器,发出几个暗码坐标。
他的身子几乎支持不住,摇晃着要倒下去,凌衍之只得从一旁将他撑住,“你要输什么,我来。”
听着他低声贴着耳郭念过数字,依次按下键盘。
都只是些奇怪的数字和字符的组合。
张晨晖哼了一声,替他们把房门带上了,自己站到外间去烧水,一会儿又把窗子全打开透气,再拿过拖把好一阵猛拖。
樊澍勉强拖动鼠标,打开了另一个隐藏目,里头全是密密麻麻的代号数字和指代口令,“帮我……记下来,”
凌衍之点点头,却也没去拿纸笔,眼睛一目十行地从上面扫过,一面对樊澍说,“你不能再服用类似的镇痛药物了,至少短时间内绝对不行,会出现极端反应的。”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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