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孙济一根筋，可不表示他是傻子，否则也当不了这太医署丞。
孙济看出张小川表现出来的疑惑，便解释道：“张主事是否疑惑我为何会笑脸相迎？”
张小川点点头，孙济继续说道：“其实老夫之前之所以多加阻挠乃是出于两点，其一张主事年轻经验不足，且行事不能把握分寸。
其二张主事所用手段皆闻所未闻，我怎么敢让你胡乱医治。
前倨后恭乃是因为事实证明张主事的法子是可行的，我见到新的医治手法自然想学习一番。”
张小川听孙济说要学西医，可是这玩意也是一个系统性的医学知识，三两句也没办法学，于是就想怎么概括的说一下，日后再教他。
可是看在孙济眼里却是不愿意教，于是红着脸说道：“是老夫孟浪了，这种新式医治手法又怎么能随便教呢。”
张小川听到孙济误会，便解释道：“不是下官不愿意教，只是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听说张小川愿意教，孙济大喜：“这个不急，你慢慢想，倒是忘记问了，张主事到太医署是否有事？”
张小川一拍脑门：“哦～对，有事，有事。”
于是张小川把自己的症状说了一下，孙济听完便给张小川号脉。
谁知这孙济号脉之后表情一开始是疑惑，继而是古怪，然后又沉思。
一般病人最怕的就是医生表情丰富，那决计不会是什么好事。
张小川担忧的问道：“孙署丞，不知道我这是……”
孙济一抬头才注意到张小川一脸担忧，便微笑道：“不必担心，并无大碍，只是邪火旺盛而已，只是……”
靠！
张小川在心里骂道，就知道要用转折词：“孙署丞，麻烦直言不讳好吗？”
“哦，就是你这病因是因为补药吃太多却又无处泻火，才导致邪火淤积，从而影响你……”
张小川也纳闷：“我什么时候补了，我自己都不知道。”
孙济根本不信，只当张小川在掩饰，于是说道：“你这个我给你抓副清热散火的药茶喝一下就行了，听我句劝，年轻人少吃补药。”
“我……行，多谢孙署丞提醒。”
张小川真是百口莫辩，便告诉孙济学新医术的事自己记在心上了，回头会给他一些典籍研究，然后拿了药茶也不停留就要告辞。
孙济拉住张小川道：“那什么，你这邪火淤积的有点厉害，为了身心健康我以为你还是应该到北巷走一遭。”
张小川随口答应道：“好的。”
然后就转身离去，边走边想：北巷难道有什么比太医署还厉害的诊所吗？好像不大可能，北巷，北巷……我靠！
孙济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张小川虽然骂孙济，可是身体很诚实，问题是那股燥热实在难以消退。
不过他没有去北巷，而是去了中巷。
张小川的想法是：我现在是什么身家，睡也要睡中巷南巷这些艺妓，北巷那些做皮肉生意的不配本天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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