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合帝:“那这该如何是好?”
“七皇子还活着,暂时来说,这是一件好事。”
泰合帝摆手:“广庆,你就别分析了,直说该怎么办。”
雷明琨没有被打断思路的不快,他已经习惯了,“给七皇子封王授印,让他做兖州牧。”
这想法有些离经叛道,泰合帝不禁大吃一惊:“这岂不是给了这群乱臣贼子合理性。”
雷明琨早就料到泰合帝会这样想,他解释道:“段立肖虽然打着七皇子的旗号,他却实际掌握军队,七皇子不过是傀儡罢了。”
“臣建议陛下大封七皇子,是为了让七皇子有与段氏相争的能力。
当七皇子的权利打过段立肖时,段立肖一定会想方设法除掉七皇子。
七皇子那是何等的出身,又怎会甘愿屈居卑贱的商贾之下,若给了七皇子足够的权利诱惑,他又怎么会坐以待毙。”
权利面前,不可能不争。
“两虎相争,必是两败俱伤,陛下届时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若是段立肖在斗争中胜利,他手下难保没有因为七皇子投靠他的人,他把七皇子害死,难免不会人心浮动,我们届时出兵,便可心想事成。”
“若是七皇子获胜,那就更简单了,七皇子流落民间多年,多的是想假扮七皇子从中获利的人,谁说这个七皇子就是真的呢?”
泰合帝听着这些弯弯绕,头疼的要命,雷明琨说得很有道理,他干脆摆摆手,“那就按照爱卿说的去办。”
“是。”
雷明琨躬身离开。
消息发到兖州,段立肖不觉得自己是朝廷的人,没必要去听,于是便扣下宣旨太监。
郑葳知道后,没有让彭昆去做说客。
虽然自己跟彭昆从未联系,但他身上始终打着郑葳的烙印。
此刻他若是替郑章说话,那必然会惹得段立肖的怀疑,觉得他身在段营心在汉。
即便他口若悬河,说的再精彩,段立肖也听不进去。
反正蒋嘉泽也深得段立肖的信任,那不如就叫他去做。
蒋嘉泽没用郑葳开口,就劝过段立肖。
他又不是笨蛋,这圣旨无论是从长远来看,还是从短期来看,对段立肖都是百害而无一利。
凡是对段立肖有长远害处的事情,他一定要鼓励且说服段立肖去做!
段立肖在与手下议事之后,等其他手下都离开之后,蒋嘉泽留着没走。
其他的同僚看见,心中鄙夷,这小白脸,必是拍马屁去了。
段立肖主动问:“长冬,你有话要讲?”
蒋嘉泽点头:“事关圣旨,在下想了几天,有不同的见解。”
为什么要等到人都走光了,才拉着段立肖探讨,那不是怕有人当场反驳。
现在身边没人,只要自己说得有道理,那还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即便明天有人反驳,这观点在段立肖脑子里发酵了一晚上,想必早就先入为主。
若是段立肖最后不会同意,那也没事,提供一个想错的方法,不至于是杀头的罪名。
再说了,没有人验证,谁能说他说的方法是错的。
“哦?”
听蒋嘉泽说自己有不同的见解,段立肖一下子来了精神。
“说说。”
“整个兖州已经连续三年受灾,粮食减产,百姓贫困,主公刚将兖州收入麾下,此时不宜立刻发兵,与朝廷为敌。”
打仗是一个国家地区综合国力的最好体现。
战争最显著的特点是烧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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