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拳打完，二连炊事班队列整齐，人人额头见汗，但气息相对平稳，眼神明亮。
教导员看着二连的表现，满意地点了点头，眼神里的赞许更浓了。
他转过头，看向旁边脸色各异的其他几个连长，尤其是脸色依旧不太好看的四连长李望民。
“看到了吧？”
教导员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体能是基础，但意志和训练方法同样重要。”
他指了指刚刚归队的二连炊事班。
“上午五公里跑了第一，下午军体拳依旧有板有眼，这说明什么？”
教导员看向二连长张建军，语气里带着感慨：
“老张啊，你们二连这个炊事班，这次是要出风头了！”
他顿了顿，像是估算着什么，继续说道：
“上午体能成绩遥遥领先，下午这军体拳看下来，也是名列前茅。
如果明天的打靶不出大的纰漏……”
教导员的目光扫过其他几个连长，缓缓说道：
“这次营里的季度考核，你们二连，恐怕要拿走这个体能综合第一了！”
这话一出，二连长张建军再也绷不住了，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和旁边同样喜不自胜的王刚对视一眼，两人几乎同时发出了响亮的笑声。
“哈哈哈！
承教导员吉言了！”
“嘿嘿嘿！
主要是战士们争气！”
王刚更是得意地挺了挺胸膛，那模样，恨不得现在就去领奖状。
这笑声，在其他几个连长听来，格外刺耳。
一连长嘴角抽了抽，没说话。
三连长胖乎乎的脸上挤出一点笑容，比哭还难看。
四连长李望民的脸彻底黑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扭过头，眼不见为净。
娘的！
太他娘的得意了！
等着！
打靶场上再见真章！
训练场上，各连队的兵看着自家连长和班长那副吃瘪的样子，再看看二连那边得意洋洋的王刚和连长，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羡慕，嫉妒，还有那么一点点……酸。
凭什么好事都让二连占了？
尤其是那个叫秦原的新兵蛋子……真是邪门！
次日上午，西训练场。
阳光倾泻在铺满细碎石子的场地上，空气中隐约弥漫着硝烟和枪油混合的味道。
与昨日体能考核的喧嚣不同，今天的打靶考核现场，气氛格外肃杀。
一百米外的靶挡前，胸环靶的白色轮廓在阳光下有些晃眼。
各连炊事班的战士们按照命令，五人一组，依次上前卧倒，准备射击。
轮到二连时，王刚的表情明显比昨天凝重了许多。
打靶这玩意儿，不像跑步和军体拳，体能好、训练刻苦固然重要，但临场状态、心理素质，甚至一点点运气，都可能决定最终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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